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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斯特可說是他們家族的第三代鴿友,因為第二代的鴿友他的父親,一位德國士兵,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損失了全部的種鴿。以至於賀斯特真正進入賽鴿運動的時間其實是在後來住在芝加哥的鴿友們送他一些賽鴿開始的

        14歲時,他參加了第一個鴿會Portage Club,當時鴿會並沒有像現在一樣,有年輕鴿友的優待資格,他可是貨真價實的參賽鴿友。Portage鴿會當時是屬於西北聯合會的一員。

        賀斯特說:整個芝加哥有四個聯合會,西北、北方、南方、以及西方,每一個聯合會有三到四個鴿會成員,鴿友參加鴿會就一定是某個聯合會的成員。

        賀斯特說:在剛開始參加賽鴿運動的時候,我非常幸運的擁有很好的賽鴿,尤其是剛開始的兩年,因為當時我認識了喬治‧史班尼伯格(George Spannenberg),他教導我所有賽鴿相關的事物,自然地我就擁有他送我的許多賽鴿,因為喬治‧史班尼伯格的原因,所以我在十四歲的時候沒有養過不好的鴿子,現在我看到有很多新加入賽鴿運動的鴿友,是從別人不要的賽鴿開始他們的賽鴿生涯,以至於遭受到許多的挫折,然後產生氣餒,最後離開這個運動,而我自己卻是從來沒有遭遇到這樣的挫折的。

        直至今日,雖然史班尼伯格先生再也沒有飼養賽鴿了,但是賀斯特只要一提到他仍懷著敬意,「每一次我去拜訪史班尼伯格先生的鴿舍時,他都會捉鴿子跟我一一解說,每一次喬治贏得比賽,我通常都是第一位手握入賞鴿的那個人,然後我們再仔細地評價入賞鴿的父母鴿;當我們有機會一起去拜訪其他鴿友的鴿舍時,他都會要求觀賞那位鴿友的最佳賽鴿或者是種鴿,當然他也會將這些鴿子交到我手上,讓我仔細的觀賞。」

        「有好多年的時間,我用相同教導模式去教育我們鴿會裡面的新進鴿友,我通常都會將我當週下注鴿交到新進鴿友的手上,並且告訴他:『這羽是我這次要插組的賽鴿』,並且讓他幫我捉鴿裝籠,我並不會給太多的說明,但是這樣的訓練對新進鴿友而言,是可以很容易進入狀況的方式,而他也能夠依據這樣的賽鴿狀況,去選擇下次他要選擇去參加比賽的賽鴿,這是我所知道最快速訓練鴿友了解賽鴿狀況的方式,雖然說好的賽鴿有著不同的形狀與體型。」

        大約在1954年賀斯特第一年參加比賽即獲得了他的第一個冠軍,「當時我參加的鴿會還蠻大的,能夠贏得勝利我覺得有點幸運,通常在一年中我至少會入賞一次的冠軍,但通常都只有一次,在我一開始進入賽鴿運動時,所使用的賽鴿是全芝加哥最好品種的賽鴿,而這些賽鴿引領著我,以至於在當時一段不算短的日子裡,我一直想著:『為什麼沒辦法像喬治‧史班尼伯格先生一樣有穩定的入賞成績呢?』」

        「最後我終於明白,所有賽鴿飼養的關鍵,在於不要犯下基本的錯誤,我相信每位鴿友都會有一段日子相信有秘訣,有著某種特殊的藥方,有穫勝的捷徑,當鴿友經歷這段期間後,就會了解照顧動物事實上要用合理的方式,而不是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賀斯特仍擁有史班尼伯格血統的賽鴿參加比賽,而這些比較知名的賽鴿,現在的名字叫做Hackspans,那是因為賀斯特冠上他的姓氏。賀斯特說:「這些是芝加哥最好的賽鴿,而這些賽鴿是從老系統Ghesquiere發展出來的,Ghesquiere是一位住在芝加哥的比利時裔門警,他有一位兄弟住在底特律,他那位兄弟的女兒和Paul Veegate結婚,Veegate當時自國外進口了不少的賽鴿,並且將一些賽鴿送到芝加哥來。」

        Ghesquiere在當時是一位頗富傳奇的鴿友,而史班尼伯格就是從他那裡引進種鴿的,Ghesquiere1952年時將所有的賽鴿賣光,當時一羽普通賽鴿大約要價是40元美金,而Ghesquiere的賽鴿一羽卻要賣到280元美金,幾乎每一位鴿友都希望擁有Ghesquiere的賽鴿,但是沒有人能夠負擔買下太多,之後購買到這些賽鴿的鴿友開始互相交換彼此的賽鴿。」

        Ghesquiere並沒有提供他賽鴿的血統書,這鴿系的血統書是從喬治‧史班尼伯格才開始建立的,當有鴿友去世或是離開這個運動,喬治‧史班尼伯格就是接收這些賽鴿的那個人,到最後,1977年時,喬治‧史班尼伯格決定把賽鴿全部賣光的前二年,我接收了他所有血統的賽鴿。當他確認我擁有他所有重要血統的賽鴿後,他決定要把所有的賽鴿賣掉,而我還買下他賣剩下的所有賽鴿;其實在當時我的日子遇到了一些困難。

        1977年一把火燒掉了我的鴿舍,除了13羽賽鴿以外,所有東西全都燒光了,幸運的是在那個時候我買下史班尼伯格的賽鴿,但我並沒有馬上將那些賽鴿移至我的鴿舍,13羽大火倖存的賽鴿與28羽留在芝加哥的賽鴿,我用牠們再一次地重新建立這個鴿系。」

        「這些賽鴿可以從100英哩到500英哩的比賽獲勝,當時鴿界重視的是賽鴿參賽距離,50年代所謂的好賽鴿是可以從100500英哩都入賞的賽鴿,這是當時最受歡迎的賽鴿,當時我們並沒有真正去區分不同專長的賽鴿。」

        「回想當時」,賀斯特相信會有不同專長的賽鴿?「當時我就已經相信應該是如此,看現今競爭如此激烈的賽鴿運動裡,沒有專業化幾乎是不可能會贏得勝利的。近年來因為鴿友對幼鴿比賽的重視,所以發展出許多的中距離比賽賽鴿,然而那些所謂的長距離品種的賽鴿,在幼鴿時期幾乎都沒什麼特殊的表現,並且在中短距離的比賽裡根本沒得拚。」

        如果鴿友想知道不同距離比賽必須使用不同型態的賽鴿,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到田徑運動會去看,那些衝刺數百米與跑 一兩 英哩的運動選手有何不同,鴿友可以見到那真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運動,短距離與長距離的賽跑選手是無法做同一比較的,反之亦然。如果真要這樣的比較,情況對任何一方來說都會超過他們的負荷。但是這種情況有可能發生的,可是絕對非常稀有,除非你擁有超級運動員或是麥可‧喬登,這種全能的情形就有可能發生。

        美國的鴿系,那些老系統,在當時已經漸漸發展成適合長距離比賽,我可以告訴鴿友這整個演變是怎麼發生的,我是真的認為,真正原因是因為釋放賽鴿的距離逐漸增長,讓我們淘汰了那些短距離的賽鴿,而必須要找那些特別的賽鴿才可能在速度賽中獲勝,以至於我們轉向比利時去引進賽鴿來改良我們原來的品種。

        比起比利時,有許多的國家也一樣有那麼多好的賽鴿,鴿友可以在英格蘭、德國、荷蘭等國家見到許多人飼養著賽鴿,但是幾乎全世界的人還是到比利時去補充他們的種鴿,那是因為全世界只有比利時在一個既定的行程裡執行完短距離、中距離、以及長距離的比賽,他們把這些比賽專門化,也就是說,他們很少有鴿舍可以參加所有距離的比賽。

        然而,我們這些鴿友去買他們的短距離、或是中距離比賽的賽鴿,我們卻希望牠們的下代能夠在長距離比賽中獲勝,我們需要的是真正優秀的賽鴿,卻沒有讓能在短距離速度賽獲勝的賽鴿,得到應有的榮耀。

        我想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讓比利時的賽鴿非常獨特,為什麼我們要到比利時的小村子裡去引進賽鴿,他們並不會比我們聰明多少,但是我們鴿友卻不斷的到那兒去,補充那些短距離速度賽的賽鴿,而他們真的都只是在比速度而已。

        當我們將這些速度賽的賽鴿引進來,並且將牠們的下代運用在長距離比賽,根本是有點像要毀滅這些賽鴿一樣。環顧全世界,這樣的方式並不是只有我們美國人在做,德國人也做了同樣的事情,德國人參加所有距離的比賽,就像我們許多年前一樣;英國人也做了相同的事,其他國家好像也無法避免。所以直至今日,我想比利時他們的做法,事實上還是沒什麼改變。賀斯特說老美喜歡中距離的賽鴿,那是因為牠們的速度與參賽距離都比較好。

        當提到他現在擁有的鴿系時,賀斯特的記錄裡寫著:「我以前會送我的慕利門賽鴿去參加400英哩的比賽,現在我送牠們到500英哩了,這是篩選過後的結果,同一個鴿系裡面總是有些賽鴿的參賽距離要比其他同鴿系的賽鴿要長一些,這樣的結果,常常是鴿主自己決定要怎麼篩選的到的,當鴿友開始去篩選那些賽鴿時,基本上,就已經逐漸地以精鍊原來的鴿系的方式,發展出另一個次鴿系。

        但是鴿友必須要知道,什麼時候得停止這樣的篩選,因為當我們給短距離賽鴿,參加超出能力負荷範圍的比賽,幾乎等於是在摧毀牠們,如果你讓牠們參加超出原本鴿系適合參賽距離的比賽幾次,這些賽鴿雖然也能夠歸返入賞,但是鴿友已經深刻地傷害到牠的心靈。我就曾經見到一羽短距離的冠軍鴿,在經歷惡劣氣候歸返後不久即暴斃的事實。詹森系列的賽鴿就會有這樣的傾向,如果鴿友們沒有早一點看到這樣的狀況,而去保護這些賽鴿,很快的就會看到牠們被毀掉。對於長距離賽鴿,我們不會特別地去要求牠,我們讓牠參加能夠負荷的比賽,牠們不會具有快速歸巢的傾向,所以牠們不會因為要對抗惡劣氣候而形同自殺的快速歸返。

        1977年大火以後的多次歐洲之旅,我通常與三位鴿友作伴,住在加州的Ken Wetzel,住在愛荷華州的Burt Iannone博士,還有伊利諾州的Marlon Reid,我們每個人都是為了尋找更優秀賽鴿的目標前往的。

        每次旅行我都傾向只帶一羽最優秀的賽鴿回來,我從來沒有買太多的賽鴿,在45年間,每次我都只帶一羽賽鴿回來,譬如說有一次我覺得鴿舍裡缺少紅鴿,在那次的旅行我就以尋找紅鴿或是具有紅鴿遺傳因子的賽鴿為目標,其實那次是因為我兒子對賽鴿漸漸產生興趣,而他喜歡紅鴿。每次的花費我都會定在一個固定的數目,比如說只買一羽1,000元美金的賽鴿。拜訪歐洲鴿舍時,我也會去參觀他們鴿舍的建築結構,因為我也想改良我自己的鴿舍。

        當然我的目的都是為了尋找真正優秀的賽鴿,而且我要的是長距離優秀賽鴿,我不要引進那些短距離速度賽入賞但不夠格的賽鴿,可是有次我帶回來的不是長距離賽鴿,我引進了詹森系的賽鴿,因為所有的鴿友都告訴我詹森系的賽鴿就是最好的,在德國Wulfmeyer賣我一羽他最棒的賽鴿,我把牠命名為"The Golden Vos,",這羽賽鴿對我的鴿舍真的影響深遠。

        當時,我計畫只買一羽鴿子,最後我卻帶回了13羽,牠們並不都是詹森系的賽鴿,但是牠們在速度上都有非常好的表現。詹森系種鴿在當時造成了一股風潮,是今天沒辦法做到的,像是彼得‧迪威德(Piet DeWeerd)當年拜訪美國所造成的風潮一樣,他是一位非常優秀的養鴿者,當時他對美國鴿界造成很大的衝擊,他引進種鴿成功比率高得離譜。當時美國鴿友都非常注重長距離比賽,然而彼得卻帶來了速度鴿,他帶來了比賽用的賽馬,而我們擁有的卻只是犁田用的馬。當他們引進了這些比利時的速度鴿後,立即造成影響,所有鴿友對於這些賽鴿的競翔能力感到震驚,於是許多鴿友群起效之,也因為這樣的狀態,就將美國以前原來所熟悉的比賽距離取消,轉而專注於短、中距離的比賽。

        在充分了解這些進口賽鴿的影響後,賀斯特開始每年都到歐洲去引進賽鴿。「1997年至今,我每年至少都到歐洲去一次,通常都會帶賽鴿回來,有點像染病一樣,就像是感染到某種病毐,我們鴿友總是希望找到更好的賽鴿,不是嗎?

        慕利門賽鴿是我鴿舍裡主要系統之一,我是第一個將牠們引進美國的人,那是因為當時我在找詹森系賽鴿時,就像以往一樣,我偶而遇到了真正喜歡的賽鴿,當我準備下定決心去買牠們時,我發現牠們並非純詹森鴿系的賽鴿,但是牠們有著相似的來源,體型也非常類似,這些賽鴿就是所謂的慕利門賽鴿。

        通常慕利門賽鴿並不叫做慕利門,牠們通常被稱之為詹森‧凡得布區(Janssen- Van de Bosch),或是因為鴿主在血統書上的簽名而被稱為Wouters,牠們眼睛的顏色與詹森有些不一樣,體型也有點不同,但是慕利門賽鴿身體的許多特質非常特別,所以我給牠們機會,引進這些慕利門的血緣,所有我擁有的慕利門賽鴿裡,最好的是一羽名叫Schoondonker的母鴿,牠是慕利門黃金配對的下代;我曾經在同一個時間擁有三羽黃金配對的下代。

        當我在購買Schoondonker這羽母鴿時,牠在慕利門鴿舍裡已無法生蛋,牠是如此的特別讓我非常想要擁有牠,即便牠已不再生蛋,我仍必須花好幾千元美金才能買到牠,幸運的是,引進到美國後,牠替我生了二個蛋。當我帶牠到我的鴿舍時,為了延長牠的生蛋能力,我餵牠吃鈣片,牠確實生了兩顆非常好的蛋,當時我將牠養在頂樓,只是天氣漸漸熱起來後,我覺得天氣太熱,於是將那兩顆蛋拿去給保姆鴿孵,就在蛋快要孵出的前二天,這對保姆鴿卻不再孵蛋了,這對我來說真是一個非常大的錯誤。

        第二年我到歐州造訪時,再去拜訪卡爾‧慕利門(KarelMeuleman)時,他一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Schoondonker那羽母鴿現在好不好?」我告訴他,牠看起來還是非常的漂亮,但是沒有為我作出任何的下代,也沒有再生出另一個蛋,我還告訴他上次發生的故事,這件事讓我們倆擁有非常好的友誼,為什麼呢?後來,我才知道,為什麼他對於一羽無法下蛋的母鴿仍然要價數千美元,那是因為他以為我只是想要買這羽母鴿的血統書,這樣我就會像其他的不肖鴿友一樣,對外號稱我擁有這羽母鴿的下代,然而這羽母鴿卻不會生蛋。所以此次的拜訪時,我對於卡爾說:「我曾經擁有牠的兩顆蛋,但是因為個人的錯誤,我又失去了它們。」他說:「你是一個誠實的人。」我們的友誼就是這樣建立的,而這個友誼絕對不只數千美金。

        因為慕利門的關係,我開始研究手頭上所有的血統書,那些我曾經認為具有非常優秀血統的賽鴿,結果發現牠們並不是真正優秀的賽鴿,牠們是沒有實際成績表現的賽鴿,我發現具有優秀血統書的賽鴿並不是我要尋找的。(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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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讓賽鴿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